论诗五首·其二
[清代]:赵翼
李杜诗篇万口传,至今已觉不新鲜。
江山代有才人出,各领风骚数百年。
李杜詩篇萬口傳,至今已覺不新鮮。
江山代有才人出,各領風騷數百年。
“论诗五首·其二”译文及注释
译文
李白和杜甫的诗篇曾经被成千上万的人传颂,现在读起来感觉已经没有什么新意了。
国家代代都有很多有才情的人,他们的诗篇文章以及人气都会流传数百年(流芳百世)。
注释
李杜:指李白和杜甫。
才人:有才情的人。
风骚:指《诗经》中的“国风”和屈原的《离骚》。后来把关于诗文写作的事叫“风骚”。这里指在文学上有成就的“才人”的崇高地位和深远影响。
“论诗五首·其二”鉴赏
简评
此诗反映了作者诗歌创作贵在创新的主张。他认为诗歌随时代不断发展,诗人在创作的时候也应求新求变,并非只有古人的作品才是最好的,每个时代都有属于自己的风格的诗人。写出了后人继承前人。本诗虽语言直白,但寓意深刻。“江山代有才人出,各领风骚数百年。”一句表达了文学创作随着时代变化发展的主题思想与中心。
赵翼论诗提倡创新,反对机械模式。他通过对诗家李白、杜甫成就的回顾,以历史发展的眼光来看,各个时代都有其标领风骚的人物,不必为古人是从。诗歌也应随着时代不断发展。
创作背景
生活在清朝的赵翼接触过许多著名的诗词,但作者提倡创新,反对机械模拟。作者慷慨激昂,写下了这首诗来抒发内心的感情。
赏析
第一、二句诗人指出,即使是李白、杜甫这样伟大的诗人,他们的诗篇也有历史局限性。
第三、四句诗人呼唤创新意识,希望诗歌写作要有时代精神和个性特点,大胆创新,反对演习守旧。
世人常常用这句诗来赞美人才辈出,或表示一代新人替换旧人,或新一代的崛起,就如滚滚长江,无法阻拦。
清代·赵翼的简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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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翼(1727年~1814年1月10日)清代文学家、史学家。字云崧,一字耘崧,号瓯北,又号裘萼,晚号三半老人,汉族,江苏阳湖(今江苏省常州市)人。乾隆二十六年进士。官至贵西兵备道。旋辞官,主讲安定书院。长于史学,考据精赅。论诗主“独创”,反摹拟。五、七言古诗中有些作品,嘲讽理学,隐寓对时政的不满之情,与袁枚、张问陶并称清代性灵派三大家。所著《廿二史札记》与王鸣盛《十七史商榷》、钱大昕《二十二史考异》合称清代三大史学名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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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翼的诗(10篇)〕
宋代:
苏轼
象犀珠玉怪珍之物,有悦于人之耳目,而不适于用。金石草木丝麻五谷六材,有适于用,而用之则弊,取之则竭。悦于人之耳目而适于用,用之而不弊,取之而不竭;贤不肖之所得,各因其才;仁智之所见,各随其分;才分不同,而求无不获者,惟书乎?
自孔子圣人,其学必始于观书。当是时,惟周之柱下史老聃为多书。韩宣子适鲁,然后见《易》《象》与《鲁春秋》。季札聘于上国,然后得闻《诗》之风、雅、颂。而楚独有左史倚相,能读《三坟》《五典》《八索》《九丘》。士之生于是时, 得见《六经》者盖无几,其学可谓难矣。而皆习于礼乐,深于道德,非后世君子所及。自秦汉以来,作者益众,纸与字画日趋于简便。而书益多,士莫不有,然学者益以苟简,何哉?余犹及见老儒先生,自言其少时,欲求《史记》《汉书》而不可得,幸而得之,皆手自书,日夜诵读,惟恐不及。近岁市人转相摹刻诸子百家之书,日传万纸,学者之于书,多且易致,如此其文词学术,当倍蓰于昔人,而后生科举之士,皆束书不观,游谈无根,此又何也?
余友李公择,少时读书于庐山五老峰下白石庵之僧舍。公择既去,而山中之人思之,指其所居为李氏山房。藏书凡九千余卷。公择既已涉其流,探其源,采剥其华实,而咀嚼其膏味,以为己有,发于文词,见于行事,以闻名于当世矣。而书固自如也,未尝少损。将以遗来者,供其无穷之求,而各足其才分之所当得。是以不藏于家,而藏于其故所居之僧舍,此仁者之心也。
余既衰且病,无所用于世,惟得数年之闲,尽读其所未见之书。而庐山固所愿游而不得者,盖将老焉。尽发公择之藏,拾其余弃以自补,庶有益乎!而公择求余文以为记,乃为一言,使来者知昔之君子见书之难,而今之学者有书而不读为可惜也。
象犀珠玉怪珍之物,有悅于人之耳目,而不适于用。金石草木絲麻五谷六材,有适于用,而用之則弊,取之則竭。悅于人之耳目而适于用,用之而不弊,取之而不竭;賢不肖之所得,各因其才;仁智之所見,各随其分;才分不同,而求無不獲者,惟書乎?
自孔子聖人,其學必始于觀書。當是時,惟周之柱下史老聃為多書。韓宣子适魯,然後見《易》《象》與《魯春秋》。季劄聘于上國,然後得聞《詩》之風、雅、頌。而楚獨有左史倚相,能讀《三墳》《五典》《八索》《九丘》。士之生于是時, 得見《六經》者蓋無幾,其學可謂難矣。而皆習于禮樂,深于道德,非後世君子所及。自秦漢以來,作者益衆,紙與字畫日趨于簡便。而書益多,士莫不有,然學者益以苟簡,何哉?餘猶及見老儒先生,自言其少時,欲求《史記》《漢書》而不可得,幸而得之,皆手自書,日夜誦讀,惟恐不及。近歲市人轉相摹刻諸子百家之書,日傳萬紙,學者之于書,多且易緻,如此其文詞學術,當倍蓰于昔人,而後生科舉之士,皆束書不觀,遊談無根,此又何也?
餘友李公擇,少時讀書于廬山五老峰下白石庵之僧舍。公擇既去,而山中之人思之,指其所居為李氏山房。藏書凡九千餘卷。公擇既已涉其流,探其源,采剝其華實,而咀嚼其膏味,以為己有,發于文詞,見于行事,以聞名于當世矣。而書固自如也,未嘗少損。将以遺來者,供其無窮之求,而各足其才分之所當得。是以不藏于家,而藏于其故所居之僧舍,此仁者之心也。
餘既衰且病,無所用于世,惟得數年之閑,盡讀其所未見之書。而廬山固所願遊而不得者,蓋将老焉。盡發公擇之藏,拾其餘棄以自補,庶有益乎!而公擇求餘文以為記,乃為一言,使來者知昔之君子見書之難,而今之學者有書而不讀為可惜也。
五代:
李煜
无言独上西楼,月如钩。寂寞梧桐深院锁清秋。
剪不断,理还乱,是离愁。别是一般滋味在心头。(一般 一作:一番)
無言獨上西樓,月如鈎。寂寞梧桐深院鎖清秋。
剪不斷,理還亂,是離愁。别是一般滋味在心頭。(一般 一作:一番)
南北朝:
鲍照
泻水置平地,各自东西南北流。
人生亦有命,安能行叹复坐愁?
酌酒以自宽,举杯断绝歌路难。
心非木石岂无感?吞声踯躅不敢言。
瀉水置平地,各自東西南北流。
人生亦有命,安能行歎複坐愁?
酌酒以自寬,舉杯斷絕歌路難。
心非木石豈無感?吞聲踯躅不敢言。
唐代:
柳宗元
幽沉谢世事,俯默窥唐虞。
上下观古今,起伏千万途。
遇欣或自笑,感戚亦以吁。
缥帙各舒散,前后互相逾。
瘴痾扰灵府,日与往昔殊。
临文乍了了,彻卷兀若无。
竟夕谁与言,但与竹素俱。
倦极更倒卧,熟寐乃一苏。
欠伸展肢体,吟咏心自愉。
得意适其适,非愿为世儒。
道尽即闭口,萧散捐囚拘。
巧者为我拙,智者为我愚。
书史足自悦,安用勤与劬。
贵尔六尺躯,勿为名所驱。
幽沉謝世事,俯默窺唐虞。
上下觀古今,起伏千萬途。
遇欣或自笑,感戚亦以籲。
缥帙各舒散,前後互相逾。
瘴痾擾靈府,日與往昔殊。
臨文乍了了,徹卷兀若無。
竟夕誰與言,但與竹素俱。
倦極更倒卧,熟寐乃一蘇。
欠伸展肢體,吟詠心自愉。
得意适其适,非願為世儒。
道盡即閉口,蕭散捐囚拘。
巧者為我拙,智者為我愚。
書史足自悅,安用勤與劬。
貴爾六尺軀,勿為名所驅。
明代:
李攀龙
白羽如霜出塞寒,胡烽不断接长安。
城头一片西山月,多少征人马上看。
白羽如霜出塞寒,胡烽不斷接長安。
城頭一片西山月,多少征人馬上看。
明代:
陈子龙
并刀昨夜匣中鸣,燕赵悲歌最不平;
易水潺湲云草碧,可怜无处送荆卿!
并刀昨夜匣中鳴,燕趙悲歌最不平;
易水潺湲雲草碧,可憐無處送荊卿!
唐代:
柳宗元
幽沉谢世事,俯默窥唐虞。
上下观古今,起伏千万途。
遇欣或自笑,感戚亦以吁。
缥帙各舒散,前后互相逾。
瘴痾扰灵府,日与往昔殊。
临文乍了了,彻卷兀若无。
竟夕谁与言,但与竹素俱。
倦极更倒卧,熟寐乃一苏。
欠伸展肢体,吟咏心自愉。
得意适其适,非愿为世儒。
道尽即闭口,萧散捐囚拘。
巧者为我拙,智者为我愚。
书史足自悦,安用勤与劬。
贵尔六尺躯,勿为名所驱。
幽沉謝世事,俯默窺唐虞。
上下觀古今,起伏千萬途。
遇欣或自笑,感戚亦以籲。
缥帙各舒散,前後互相逾。
瘴痾擾靈府,日與往昔殊。
臨文乍了了,徹卷兀若無。
竟夕誰與言,但與竹素俱。
倦極更倒卧,熟寐乃一蘇。
欠伸展肢體,吟詠心自愉。
得意适其适,非願為世儒。
道盡即閉口,蕭散捐囚拘。
巧者為我拙,智者為我愚。
書史足自悅,安用勤與劬。
貴爾六尺軀,勿為名所驅。
清代:
纳兰性德
身向云山那畔行,北风吹断马嘶声,深秋远塞若为情。
一抹晚烟荒戍垒,半竿斜日旧关城。古今幽恨几时平。
身向雲山那畔行,北風吹斷馬嘶聲,深秋遠塞若為情。
一抹晚煙荒戍壘,半竿斜日舊關城。古今幽恨幾時平。
清代:
郑燮
读书以过目成诵为能,最是不济事。
眼中了了,心下匆匆,方寸无多,往来应接不暇,如看场中美色,一眼即过,与我何与也?千古过目成诵,孰有如孔子者乎?读《易》至韦编三绝,不知翻阅过几千百遍来,微言精义,愈探愈出,愈研愈入,愈往而不知其所穷。虽生知安行之圣,不废困勉下学之功也。东坡读书不用两遍,然其在翰林读《阿房宫赋》至四鼓,老吏苦之,坡洒然不倦。岂以一过即记,遂了其事乎!惟虞世南、张睢阳、张方平,平生书不再读,迄无佳文。
且过辄成诵,又有无所不诵之陋。即如《史记》百三十篇中,以《项羽本纪》为最,而《项羽本纪》中,又以巨鹿之战、鸿门之宴、垓下之会为最。反覆诵观,可欣可泣,在此数段耳。若一部《史记》,篇篇都读,字字都记,岂非没分晓的钝汉!更有小说家言,各种传奇恶曲,及打油诗词,亦复寓目不忘,如破烂厨柜,臭油坏酱悉贮其中,其龌龊亦耐不得。
讀書以過目成誦為能,最是不濟事。
眼中了了,心下匆匆,方寸無多,往來應接不暇,如看場中美色,一眼即過,與我何與也?千古過目成誦,孰有如孔子者乎?讀《易》至韋編三絕,不知翻閱過幾千百遍來,微言精義,愈探愈出,愈研愈入,愈往而不知其所窮。雖生知安行之聖,不廢困勉下學之功也。東坡讀書不用兩遍,然其在翰林讀《阿房宮賦》至四鼓,老吏苦之,坡灑然不倦。豈以一過即記,遂了其事乎!惟虞世南、張睢陽、張方平,平生書不再讀,迄無佳文。
且過辄成誦,又有無所不誦之陋。即如《史記》百三十篇中,以《項羽本紀》為最,而《項羽本紀》中,又以巨鹿之戰、鴻門之宴、垓下之會為最。反覆誦觀,可欣可泣,在此數段耳。若一部《史記》,篇篇都讀,字字都記,豈非沒分曉的鈍漢!更有小說家言,各種傳奇惡曲,及打油詩詞,亦複寓目不忘,如破爛廚櫃,臭油壞醬悉貯其中,其龌龊亦耐不得。
明代:
宋濂
王冕者,诸暨人。七八岁时,父命牧牛陇上,窃入学舍,听诸生诵书;听已,辄默记。暮归,忘其牛。或牵牛来责蹊田者。父怒,挞之,已而复如初。母曰:“儿痴如此,曷不听其所为?”冕因去,依僧寺以居。夜潜出,坐佛膝上,执策映长明灯读之,琅琅达旦。佛像多土偶,狞恶可怖;冕小儿,恬若不见。
安阳韩性闻而异之,录为弟子,学遂为通儒。 性卒,门人事冕如事性。时冕父已卒,即迎母入越城就养。久之,母思还故里,冕买白牛驾母车,自被古冠服随车后。乡里儿竞遮道讪笑,冕亦笑。选自《元史·王冕传》
王冕者,諸暨人。七八歲時,父命牧牛隴上,竊入學舍,聽諸生誦書;聽已,辄默記。暮歸,忘其牛。或牽牛來責蹊田者。父怒,撻之,已而複如初。母曰:“兒癡如此,曷不聽其所為?”冕因去,依僧寺以居。夜潛出,坐佛膝上,執策映長明燈讀之,琅琅達旦。佛像多土偶,獰惡可怖;冕小兒,恬若不見。
安陽韓性聞而異之,錄為弟子,學遂為通儒。 性卒,門人事冕如事性。時冕父已卒,即迎母入越城就養。久之,母思還故裡,冕買白牛駕母車,自被古冠服随車後。鄉裡兒競遮道讪笑,冕亦笑。選自《元史·王冕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