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奴娇·西湖雨感次素庵韵
[清代]:徐灿
雨窗闲话,叹浮生何必,是今非昨。几遍青山酬对好,依旧黛眉当阁。洒道轮香,润花杯满,不似前秋恶。绣帘才卷,一楼空翠回薄。
拟泛烟中片叶,但两湖佳处,任风吹泊。山水清音听未了,隐岸玉筝金索。头上催诗,枕边滴梦,谩惜瑶卮落。相看不厌,两高天际孤削。
雨窗閑話,歎浮生何必,是今非昨。幾遍青山酬對好,依舊黛眉當閣。灑道輪香,潤花杯滿,不似前秋惡。繡簾才卷,一樓空翠回薄。
拟泛煙中片葉,但兩湖佳處,任風吹泊。山水清音聽未了,隐岸玉筝金索。頭上催詩,枕邊滴夢,謾惜瑤卮落。相看不厭,兩高天際孤削。
“念奴娇·西湖雨感次素庵韵”译文及注释
青山:指归隐之处。酬对:应对,对答。
黛眉:黛画之眉。特指女子之眉。
洒道:清扫道路。
空翠:指绿色的草木。回薄:谓循环相迫变化无常。
泊(bó):停留,飘。
玉筝:古筝的美称。
孤削:犹孤峭。
“念奴娇·西湖雨感次素庵韵”鉴赏
鉴赏
此词为作者夫妇寓居西湖时因雨有感而作。词的开篇即从雨写起,“雨窗闲话,叹浮生何必,是今非昨”,小窗外,细雨淅沥,珠帘内夫妇对坐,闲话中谈及如烟往事,夫妇二人禁不住顿生今是昨非之叹。接着的“几遍青山酬对好,依旧黛眉当阁”句,写人写景,表达对大自然的喜爱。多少次夫妇面对青山诗词唱和,到而今细雨迷蒙中,青山依旧,黛眉依扣,只是空去了如烟的往事。“洒道轮香,润花杯满,不似前秋恶”,仍写雨,只因有了这宜人的细雨,这个秋天同去年相比,也变的美丽起来。字词行间透露出对这雨中西湖的喜爱之情。而“不似前秋恶”一句,更是语直意显,直吐出作者对雨中今秋的好感。上片末二句“绣帘才卷,一楼空翠回薄”,名为写帘、写楼,实则仍是写雨,绣帘高高挑起,满山满湖回旋的青翠仿佛染绿了楼宇,使得它空翠之色顿生。于是词人也便有了下片纵情山水的念头。过片后,首三句:“拟泛烟中片叶,但两湖佳处,任风吹泊”。在烟雨蒙蒙中,词人只想乘一叶小舟,让风儿吹着那只孤舟,游遍西湖的每一处胜景。“山水清音听未了,隐岸玉筝金索”让词人留恋不已的不仅是那绵绵不绝的清越的山水之音还有邈远的岸边传来的隐约的古筝之声。其下三句“头上催诗,枕边滴梦,谩惜瑶卮落”词人由雨而生发感慨。催发诗兴的是那头顶上不断飘落的如丝细雨,引人入梦的也是那枕边不断滴落的雨丝,手举玉杯,词人禁不住空自蹉叹。“相看不厌,两高天际孤削”,写人与山的契合。远远抛,两座高峰巍然耸立,直插云霄。词人的情怀在与自然的对视中得到了慰藉。
清代·徐灿的简介
徐灿(约1618-1698),字湘苹,又字明深、明霞,号深明,又号紫言(竹字头)。江南吴县(今苏州市西南)人。明末清初女词人、诗人、书画家,为“蕉园五子”之一。光禄丞徐子懋女,弘文院大学士海宁陈之遴继妻。从夫宦游,封一品夫人。工诗,尤长于词学。她的词多抒发故国之思、兴亡之感。又善属文、精书画、所画仕女设色淡雅、笔法古秀、工净有度、得北宋人法,晚年画水墨观音、间作花草。著有《拙政园诗馀》三卷,诗集《拙政园诗集》二卷,凡诗二百四十六首,今皆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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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灿的诗(7篇)〕
明代:
刘基
风驱急雨洒高城,云压轻雷殷地声。
雨过不知龙去处,一池草色万蛙鸣。
風驅急雨灑高城,雲壓輕雷殷地聲。
雨過不知龍去處,一池草色萬蛙鳴。
清代:
蒋春霖
云气压虚栏,青失遥山,雨丝风絮一番番。上巳清明都过了,只是春寒。
华发已无端,何况花残?飞来蝴蝶又成团。明日朱楼人睡起,莫卷帘看。
雲氣壓虛欄,青失遙山,雨絲風絮一番番。上巳清明都過了,隻是春寒。
華發已無端,何況花殘?飛來蝴蝶又成團。明日朱樓人睡起,莫卷簾看。
宋代:
张孝祥
行尽潇湘到洞庭。楚天阔处数峰青。旗梢不动晚波平。
红蓼一湾纹缬乱,白鱼双尾玉刀明。夜凉船影浸疏星。
行盡潇湘到洞庭。楚天闊處數峰青。旗梢不動晚波平。
紅蓼一灣紋缬亂,白魚雙尾玉刀明。夜涼船影浸疏星。
明代:
袁宏道
虎丘去城可七八里,其山无高岩邃壑,独以近城,故箫鼓楼船,无日无之。凡月之夜,花之晨,雪之夕,游人往来,纷错如织,而中秋为尤胜。
每至是日,倾城阖户,连臂而至。衣冠士女,下迨蔀屋,莫不靓妆丽服,重茵累席,置酒交衢间。从千人石上至山门,栉比如鳞,檀板丘积,樽罍云泻,远而望之,如雁落平沙,霞铺江上,雷辊电霍,无得而状。
布席之初,唱者千百,声若聚蚊,不可辨识。分曹部署,竟以歌喉相斗,雅俗既陈,妍媸自别。未几而摇手顿足者,得数十人而已;已而明月浮空,石光如练,一切瓦釜,寂然停声,属而和者,才三四辈;一箫,一寸管,一人缓板而歌,竹肉相发,清声亮彻,听者魂销。比至夜深,月影横斜,荇藻凌乱,则箫板亦不复用;一夫登场,四座屏息,音若细发,响彻云际,每度一字,几尽一刻,飞鸟为之徘徊,壮士听而下泪矣。
剑泉深不可测,飞岩如削。千顷云得天池诸山作案,峦壑竞秀,最可觞客。但过午则日光射人,不堪久坐耳。文昌阁亦佳,晚树尤可观。而北为平远堂旧址,空旷无际,仅虞山一点在望,堂废已久,余与江进之谋所以复之,欲祠韦苏州、白乐天诸公于其中;而病寻作,余既乞归,恐进之之兴亦阑矣。山川兴废,信有时哉!
吏吴两载,登虎丘者六。最后与江进之、方子公同登,迟月生公石上。歌者闻令来,皆避匿去。余因谓进之曰:“甚矣,乌纱之横,皂隶之俗哉!他日去官,有不听曲此石上者,如月!”今余幸得解官称吴客矣。虎丘之月,不知尚识余言否耶?
虎丘去城可七八裡,其山無高岩邃壑,獨以近城,故箫鼓樓船,無日無之。凡月之夜,花之晨,雪之夕,遊人往來,紛錯如織,而中秋為尤勝。
每至是日,傾城阖戶,連臂而至。衣冠士女,下迨蔀屋,莫不靓妝麗服,重茵累席,置酒交衢間。從千人石上至山門,栉比如鱗,檀闆丘積,樽罍雲瀉,遠而望之,如雁落平沙,霞鋪江上,雷輥電霍,無得而狀。
布席之初,唱者千百,聲若聚蚊,不可辨識。分曹部署,竟以歌喉相鬥,雅俗既陳,妍媸自别。未幾而搖手頓足者,得數十人而已;已而明月浮空,石光如練,一切瓦釜,寂然停聲,屬而和者,才三四輩;一箫,一寸管,一人緩闆而歌,竹肉相發,清聲亮徹,聽者魂銷。比至夜深,月影橫斜,荇藻淩亂,則箫闆亦不複用;一夫登場,四座屏息,音若細發,響徹雲際,每度一字,幾盡一刻,飛鳥為之徘徊,壯士聽而下淚矣。
劍泉深不可測,飛岩如削。千頃雲得天池諸山作案,巒壑競秀,最可觞客。但過午則日光射人,不堪久坐耳。文昌閣亦佳,晚樹尤可觀。而北為平遠堂舊址,空曠無際,僅虞山一點在望,堂廢已久,餘與江進之謀所以複之,欲祠韋蘇州、白樂天諸公于其中;而病尋作,餘既乞歸,恐進之之興亦闌矣。山川興廢,信有時哉!
吏吳兩載,登虎丘者六。最後與江進之、方子公同登,遲月生公石上。歌者聞令來,皆避匿去。餘因謂進之曰:“甚矣,烏紗之橫,皂隸之俗哉!他日去官,有不聽曲此石上者,如月!”今餘幸得解官稱吳客矣。虎丘之月,不知尚識餘言否耶?
清代:
王国维
红楼遥隔廉纤雨。沉沉暝色笼高树。树影到侬窗。君家灯火光。风枝和影弄。似妾西窗梦。梦醒即天涯。打窗闻落花。
紅樓遙隔廉纖雨。沉沉暝色籠高樹。樹影到侬窗。君家燈火光。風枝和影弄。似妾西窗夢。夢醒即天涯。打窗聞落花。
宋代:
杨万里
雨来细细复疏疏,纵不能多不肯无。
似妒诗人山入眼,千峰故隔一帘珠。
雨來細細複疏疏,縱不能多不肯無。
似妒詩人山入眼,千峰故隔一簾珠。
唐代:
李世民
和气吹绿野,梅雨洒芳田。
新流添旧涧,宿雾足朝烟。
雁湿行无次,花沾色更鲜。
对此欣登岁,披襟弄五弦。
和氣吹綠野,梅雨灑芳田。
新流添舊澗,宿霧足朝煙。
雁濕行無次,花沾色更鮮。
對此欣登歲,披襟弄五弦。
明代:
陈子龙
莺啼处,摇荡一天疏雨。极目平芜人尽去,断红明碧树。
费得炉烟无数,只有轻寒难度。忽见西楼花影露,弄晴催薄暮。
莺啼處,搖蕩一天疏雨。極目平蕪人盡去,斷紅明碧樹。
費得爐煙無數,隻有輕寒難度。忽見西樓花影露,弄晴催薄暮。
元代:
偰逊
一夜山中雨,林端风怒号。
不知溪水长,只觉钓船高。
一夜山中雨,林端風怒号。
不知溪水長,隻覺釣船高。
五代:
谭用之
三皇上人春梦醒,东侯老大麒麟生。洞连龙穴全山冷,
窗透鳌波尽室清。计拙耻居岩麓老,气狂惭与斗牛平。
谁人为向青编上,直傍巢由写一名。
三皇上人春夢醒,東侯老大麒麟生。洞連龍穴全山冷,
窗透鳌波盡室清。計拙恥居岩麓老,氣狂慚與鬥牛平。
誰人為向青編上,直傍巢由寫一名。